台湾疾病文学/内容/吴继文《天河撩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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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本资讯[编辑]

作者吴继文(1955年4月6号-)。台湾作家。南投人,先后就读于台北东吴大学、日本广岛大学,曾任台北《联合报》副刊编辑、时报文化出版公司总编辑、台湾商务印书馆副总编辑。《天河撩乱》于1998年10月20日于台北市由时报文化出版[1]

故事概要[编辑]

《天河撩乱》故事介绍

故事从时澄得知在日本的姑姑病入膏肓开始,利用回忆的方式带出自己成长的过程。时澄,出生南投,是二伯父(成渊)在躲避政府追捕时,因过于困顿与妈妈发生关系下所生下的小孩。10岁时因成渊即将出狱,爸爸不愿面对,就将时澄带到日本,并认识了家里从来不愿谈起的姑姑。

在日本,时澄认识了川上鸿史,开始了对于自己性与性向的探索,同时也知道姑姑的秘密。大学回到台湾后,因为姑姑事件认知到家庭其实不是想像中的和谐,开始与家人产生距离,并藉补习为由逃到台北。然补习并没有让生活回到正轨,时澄觉得被姑姑和鸿史抛弃,开始迷失并到处从事性工作,被朋友山楂发现后甚至尝试要自杀,最终是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才决定活下来,继续浑浑噩噩的生活。

这一生中他不断找寻自己,直到在去日本探望重病的姑姑,知道自己的亲身爸爸原来是二伯父后,才看开一下,与自己和解。

出场人物[编辑]

时澄

故事主角。因有段时期迷失时,从事许多性交易,疑似患上AIDS,其真正的爸爸为成渊。

成蹊

时澄姑姑。长年住在日本,是日式酒店的妈妈桑,故事以姑姑生重病为开头。原本为生理男性,因性别认同为女性,但不被家人谅解,在因缘际会下逃到日本,并在摩洛哥做了变性手术。

为时澄最亲密的家人,接受时澄所有的面貌。

成渊

时澄二伯父。早年参加政治活动被抓到绿岛,为政治犯。在逃离期间和时澄妈妈发生关系,为时澄真正的父亲。出狱后浑浑噩噩一阵子后找到志向成为画家。

爸爸

在时澄10岁时带其一同去日本,与时澄有距离感。爸爸在时澄出生前就知道时澄是成渊的孩子,在时澄10岁时因为成渊要出狱,不想面对所以才带著时澄逃到日本。

妈妈

跟时澄较亲近,时澄回台湾后还会带母亲到处走走。但时澄也没有将其在台北的经历告诉母亲,猜测可能是不想让其担心。

秋林

时澄表哥。与时澄关系不错。

川上鸿史

时澄的第一个男友。曾是社会运动工作者,据时澄所述保有赤子之心,也算是时澄的性启蒙者。

室生演吉

姑姑的好友。曾是日本最年轻国会议员,现为日本高级长官。在姑姑还未变性时就认识,两人关系很好,还与姑姑一同经历变形的过程。

山楂

回台后升学补习班好友。山楂是认真的学生,不断希望时澄认真不要浑浑噩噩,然最后却发现其在从事性交易而冷落他。时澄也在被发现后在住处自杀,被山楂救回。

小巩

回台后生活补习班好友。与时澄十分要好,在时澄要自杀同时也想自杀,最后被时澄救回。

上将

大学音乐系学弟。时澄的暧昧对象之一。原以为有机会多年后却发现其在维也纳与妻子的新婚照片。

叶净

工作同事。时澄的暧昧对象之一。原以为有机会最后却也以失败收场。

文本中与疾病相关的描写[编辑]

时澄向空服员要了两大杯温开水,同时从随身提包中拿出一大袋药来,像獭祭般将里面的药丸依照颜色、形状在活动小台子上摆成一排,约莫有二十多颗,然后慢慢一颗颗和水吞下。附近一对母女睁大眼了眼睛看搭他的表演。

——吴继文,《天河撩乱》页14



时澄走在筑地这家大医院的走廊上,各种化学药品的异味扑鼻而来。过去他最怕闻到这种味道,如今史上最阴险的病毒正在他的血液中肆虐,他要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,对医院的味道少了些厌恶感,有时吸著吸著甚至觉得挺舒服,好像即使连药味都可以在他濒临报销的身体中产生疗效。

——吴继文,《天河撩乱》页39



在那些彼此用体液与体液相儒以沫的日夜,他一次又一次试著让身体仅仅属于身体,希望那些耽溺于感官的垢染不要及于灵魂

——吴继文,《天河撩乱》页166


姑姑:“在我的孪生兄弟出事后,全家人都陷入一阵恐慌。一样是面对强大的压力与不安,你爸爸有些精神崩溃,身心摊弱了好几个月,他没办法和你妈妈做那件事,你知道我的意思:你二伯父在恐惧中逃亡,居无定所,生命危在旦夕,却产生出抑制不住的亢奋,不意成为你真正的父亲。”

——吴继文,《天河撩乱》页258-259

相关研究[编辑]

唐毓丽、Tang, Yu-li (2012) 。病患的意义--谈《天河撩乱》及《丁庄梦》的家族/国族纪事与身体。兴大人文学报,页145-181。[编辑]

本文尝试将《天河撩乱》中主角的身体与政治结合,从政治理论和身体轮去探索政治对于身体的建构、干扰、控制与规训。

本作内容时间轴横跨台湾1950-1990年代,从台湾白恐时间开始,到社会解严逐渐迈向民主。笔者认为时澄和成渊,都是利用身体来违逆国家意识形态的控制。

身体在此不只是社会结构和权力运作的结果,也可能成为挑战结构和权力的来源,生物需求与自然欲望或紊乱法纪可能干扰权力的控制,也可能突破自觉的反抗。[2]

因此不论是时澄到处从事性交易,或是成渊在被高压追捕下和弟媳发生性关系,都是他们身体最真诚的反抗。

参考资料[编辑]

  1. [1]吴继文,维基百科全书
  2. 唐毓丽、Tang, Yu-li (2012) 。病患的意义--谈《天河撩乱》及《丁庄梦》的家族/国族纪事与身体。兴大人文学报,页158